“我看你真是魔怔了!” 黑袍青年用力攥着她的手腕,眉紧紧皱着,俊逸的面容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和失望:“无故重伤同门,若是被酉刑司知道,就是大师兄出面也保不住你!” 颜殊被他攥着手腕,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,整个人一脸茫然,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 “啊?” 颜殊呆呆地看着他:“怎、怎么回事?” “你还有脸问我?” 见她到现在还在装傻,青年勃然大怒,指着不远处怒斥道:“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,身为一峰之主,无故出手残害门中弟子,你入门时学的门规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 颜殊被他指着鼻子骂了一通,整个人被骂的晕头转向,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。 手里似乎攥着什么硬邦邦的东西,颜殊后知后觉地朝自己的右手看去,在看清手上那把沾染着殷红鲜血的长剑后,她愣了一下。 下一秒,仿佛烫手山芋一般,颜殊猛地将那把长剑丢了出去。 我焯,这什么鬼! 自己怎么拿着这么个玩意。 突然,颜殊脑海里闪过了什么,涣散的意识倏地回笼。 等等! 颜殊想到不久前听到的那个奇怪的声音,思路渐渐清晰了起来。 这时,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些动静。 有人过来了。 远远瞥见队伍最前面那个身着赤红色道袍的少年,黑袍青年面色微变,狠狠剜了颜殊一眼:“愣着干什么,酉刑司的人来了,还不赶紧把人带走?真想去那里面走一遭?” 说到这儿,黑袍青年眉皱的更紧了:“酉刑司是小九在管,他和你一向不对付,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,我去把他引开。” 黑袍青年往颜殊手里塞了一个两指宽的小玉瓶:“这是生骨散,你先把那弟子带回三春峰养几日,等伤养好了再说。” 离开前,他有些不放心,忍不住叮嘱她道:“你仔细着点,我看那弟子尚未引气入体,和凡人无异,千万别让人死了。“ 说罢,黑袍青年轻轻推了颜殊一下,指尖法纹一闪,颜殊和不远处昏着的人便已经消失在原地了。 …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