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,天气渐渐有了转凉的预兆,哪里都好像蒙上了一层秋日萧瑟的灰色,只有舞房不知疲惫的放着音乐,灯火通明。 三个小时不停歇跳下来,所有人累摊在地板上,喘气声此起彼伏,在空荡的教室回响。 朝溪就穿着款式简单的白T休闲裤,格子衬衫系在腰间,曲着腿,撑着地板出神,皮肤在灯光下薄的近乎能够透视,出了汗之后冷清里又有点说不出的艳丽,在人群里很好认。 来练习的学长走到他面前,确认:“朝溪?” 朝溪抬起头,汗水从眉眼淌下来,衬的一双眼睛像水一样清亮。 学长道:“刚才有人托我给你送了东西,放在外面柜子上。” 话音刚落,他明显察觉到朝溪的表情变了。 朝溪语气很淡,视线在学长身上一掠而过,偶然一瞥都漂亮冷漠到近乎锋利。 “不是说了不收礼物吗?” 朝溪运动会的时候替学院举过两次牌,那之后就在学校出名了,隔三差五见到有人托朋友来送东西,舞蹈系不少人借此大赚了一笔。 那之后,朝溪就明确表示不会再收任何礼物,无论什么东西,都统一喂了舞房楼下的垃圾桶。 学长当然也知道朝溪不收礼物,但对方给的实在太多了。 他不敢看朝溪的表情,头皮一阵发麻:“长得挺帅的。” 周围传来两声憋笑。 这个学长实在不会看人脸色,说了不收礼物,长得再帅又怎么样? 朝溪正拧开瓶盖准备喝水,闻言,动作慢慢停下来,看着学长。 “姓什么?” 学长一僵。 明明是辈分更高一级的学长,面对朝溪的时候,却比面对老师还要紧张。 对上朝溪平静的神色,学长心头的紧张更甚。 酝酿了半天,才支支吾吾吐出一个字:“裴。” “裴守。” 这个字一出,刚才安静到近乎压抑的气氛奇异的卡顿一刹。 舞房走廊柜子上,摆着一个方正精致的礼盒,是很有名的一家绿豆饼特产,离A大隔了小半天的路程,每天限量,排队也很难买到。 礼盒上贴着很亮眼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