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阳像摔碎的琥珀酒盏,将最后半盏金红泼向大地。仅能勉强通过两人的巷子内,传来脚步声,一个身披斗篷的瘦弱身影拐进小巷,斗篷衣角微微扬起。 不远的十字路口出现一个身躯庞大的熊型生物,足有三米半高,双肩擦过两侧居民楼斑驳的砖墙,蹭落的墙灰在它油亮的皮毛上铺了层银霜。 披斗篷的身影猝不及防撞到熊人,斗篷滑落露出一张专属于人族的面庞。 “喂!别挡道!” 熊人本就像座山似的,如今拒绝侧身的姿态使他庞大的身躯几乎堵塞了整个巷道,熊爪扣住人族的斗篷后领。 "别......"人族的喉咙被勒住。 熊人提着人族往巷子外走,当走出巷子,夕阳余晖为熊人描摹毛发时,熊人终于松手,人族重重跌坐在巷口的地上。 “人族这里很危险,以后别抄近道了。” 说罢熊人转身进了小巷。 林白坐在地上拼命的咳嗽,嘴里弥漫开一股铁锈味,嘶哑的咳嗽声在巷道产生回音,远处飘来垃圾车压缩废品的闷响。 她双手撑地,粗粝的砂石地面硌着掌心,颤颤巍巍地爬起,离开巷口走向宽阔的街道。 ...... 直到月光披挂在林白的斗篷上,林白也数着地上的砖块抵达了公寓楼。 “咔哒” 林白进了门,换上拖鞋,从口袋中掏出几个罐子放在桌面上,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人,朝屋里高声道:“奶奶我回来了。” 很快传来房间门打开的声音,三趾兔爪扶着门框,佝偻的身影裹着披肩站在房间门口。 林白走过去抱住她,奶奶毛茸茸的兔耳朵渐渐竖的笔直。 她低头仔细看着林白脸上的灰尘,掏出一块布擦拭林白的脸蛋,哽着声线轻叹:“回来了,怎么这么晚,嗓子怎么这么嘶哑,口渴了吗?是碰上什么事了吗?” “没事呀奶奶,我一切都好。罐子我都放桌上了,先上楼啦。”林白噔噔噔上了楼,没注意到身后奶奶抬起又落下的手。 一进房间林白就脱了斗篷躺倒在床上,她长舒一口气喃喃自语:“还是很不适应啊。” 几年前她还是一名顶尖的神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