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梦见她了。” 甘棠说:“那个女人?” “嗯。” “什么进展了?” 傅清微抬起头,面前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挂满水珠的脸,鼻挺唇薄,连唇色都点得恰到好处。 那副比旁人削薄的唇吐出几个字。 “洞房花烛。” 说是花烛,却并不见她语气有几分旖旎,取下挂在一旁的毛巾擦了脸,便迈步出了盥洗室。 那端的甘棠换了只手拿手机,颇有兴味。 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你是弯的,你喜欢女人。” “没可能。” “我听说你昨晚拒绝了容自的告白?这是第几个了?” “你怎么知道?” “至此我校排得上名的帅哥都在你这折戟了,我看论坛里在盘点校花了,准备开一栋新的记录贴。” “……” 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 傅清微弯起唇角,轻声细语道:“想好了吗,考研还是考公?” 甘棠在屏幕那边抖着手。 “蛇蝎美人啊!” 傅清微笑道:“先不聊了,有门课的实践调研没跑,我出门一趟。” “喂,喂?” 甘棠还没反应过来,电话已经挂了。 傅清微抬脚出了门槛,足尖在空中一顿,莫名地出了一下神。 满目的红色游走在她的视网膜。 她又想起昨夜的梦。 或者说,自十八岁那年起,做过无数次的同一个梦。 红烛高堂,夫妻对拜。 梦虽古怪,但也说得通。起初她以为刚成年,少女情怀——虽然她不认为自己有,可既来之则安之,看看主角是谁也无妨。 但更古怪的是,这个梦并非全知,而是跟连续剧似的,每次透露一点新进展。 “一拜天地——” “二拜高堂——” “新人对拜——” 堂倒是拜了无数次,傅清微与她梦里的那个人也脑袋对脑袋地磕了无数个头,足以磕出生生世世的姻缘,才发现对面是个和她一样的女人。 红罗斗帐间,描金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