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招,想不想吃糖?” 冬日的的冷风寒而干燥,吹拂着院子里正在浣衣少女的发丝。 陈阿招双袖撸起,被冻得泛红的两个胳膊正在揉搓木桶内的布衣。 听到阿爹的声音后,陈阿招明显愣了一下,她缓缓扭头便看见站在身后笑容慈祥的阿爹。 爹爹鬓丝发白,脸上布满了斑驳皱纹,他迈着已经瘸了的双腿走到正在浣衣的陈阿招面前,拉起女孩通红的小手。 “阿爹……”陈阿招愣愣地看着阿爹,显然是不可思议的。 她家境贫寒,爹爹和娘都是普通的农户,去年大旱颗粒无收,将他们的生活压垮,他们一家人靠着仅存的一点粮食才勉强过冬。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吃糖的时候是在十岁时,兄长生辰日那天阿爹买了一颗糖。 本来那颗糖她是吃不到的,可谁知阿兄把糖藏了起来偷偷给了她。 如今家中的境况,别说是吃糖了,就是连一点油荤也是很难吃到的。 更何况,阿爹从来不会给她买一些小吃食。 是以,陈阿招才如此惊讶。 可今日,阿爹却当真拉起了她,亲昵地抚了抚她干黄的发丝,“今日是阿招的生辰,我们的小阿招难道忘了?” “咱们阿招还没吃过糖呢,今日爹爹带你去吃吧。” 说着,阿爹拉着她的手便要带她出门,陈阿招回过神来,激动而不可思议的喜悦冲击心头。 此刻哪怕寒风凛冽,她竟也觉得阿爹粗糙的掌心很暖和。 可待即将走到院外时,身后又传来阿娘的声音。 “孩他爹,等一下。” 一个身形纤瘦,饥黄面瘦的妇人手拿着一块棉衣颤颤地走到她面前。 妇人将棉衣披在了她的身上,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脸。 “阿招,要穿暖和些,以后母亲……”妇人突然哽咽了一下,双眼泛起了血丝。 “行了,早市快过了,还等着买糖呢。”阿爹有些不难烦地打断母亲的话。 陈阿招看见母亲下意识摸了一滴泪,这让她心中刚刚生出的那股喜悦不禁一沉。 阿爹拽着她胳膊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,走了几步后,陈阿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