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历76548年12月27日,天气晴。 距离第二次圣战结束又已经过去了三千年,两次相隔千年不到的圣战不管是对于人类和生灵方,还是对于宇宙中心的斯卡布其内特之渊都是相当大的消耗,也正是因此宇宙才能进入一个相对安宁的和平时代,休养生息成为了时代的主流——简单来说,都打累了。 白并不明白这样的结局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追求的,作为两次圣战都亲历过的战士,这位看似身躯娇小的少年早已被无尽的岁月所摧折,有些乱糟糟的灰白色发丝掩盖住避世的双眼,让人根本无法捉摸透他的想法。 第一次圣战的勇者,墨;第二次圣战的勇者,夏弥生。 这两个名字在那两次圣战的一千年间是如此的耀眼,以至于全星际联盟历史上所有的名字在她们面前都变得黯淡无光。 不过白倒也乐得清闲,他不喜欢那种引人注目的感觉,也正是因此,他在两次圣战结束后都选择了销声匿迹——他将自己放逐于时间的裂隙中,在这里度过自己被时间所诅咒的时日,完成自己身为时空旅行者的职责。 他的身体永远地停留在了十三岁的阶段,味觉与嗅觉的丧失也只是个开始。 自从第二次圣战结束后,那份诅咒的力量就开始愈发严重地侵蚀着他的身体,除了身体上的疼痛之外,白能感觉得到自己正在离人的情感越来越远——由于大脑中承担着宇宙的时间与历史,绝对的理性也已经占据到情感的绝对上风,照这样下去,丧失对于一切感情和情绪的感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。 时间的海洋支撑起历史与故事发展的巨轮,而白要成为能承担起这片海洋的人,在此之下身为一个人的感情和思绪显得是如此的可笑,连沧海的水花都无法荡漾出来。 白紧紧揪住自己的领口,他不想就这样成为理智的野兽,可在涌入脑海中数以万亿年还要高无数数量级的时间意志面前,他的一切情绪都恍若淹没进了大海,只是沉底,得不到任何回应,只能用一种极为扭曲的方式发泄出来——那就是俗话说的,“他疯了”。 而在那疯狂过后,就是那份理性——情感没有意义,没有。 失去作为人的同理心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。 所以白也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