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末,正是暑假的尾巴,也是安城夏天最热的时候,太阳把地面都烤得滚烫,热风吹在脸上像是戴了好几层口罩,闷得喘不过气。 林灼打了一天的球,满身是汗地回了家,冲了澡换了衣服,就轻车熟路地来了对门。 “宋老师,陆清遇呢?” 宋玉兰刚从冰箱里拿出了冰镇的酸梅汁,给他倒了一杯,“刚出去不一会儿。” 林灼赶紧喝了一大口,“干嘛去了?” “去理发店了吧,”宋玉兰说,“好像要剪头发……” 林灼刚喝进嘴里的酸梅汁猛地喷了出来,他咳了几声,震惊地说:“他去干什么了?剪头?” 宋玉兰被他吓了一跳,连忙给他拍了拍背,“你慢点儿,别呛了。” 林灼抹了抹嘴,顾不上这些,他又问了一遍,“陆清遇要剪头发?” 宋玉兰笑了笑,“是啊。” 林灼紧紧皱着眉,把酸梅汁放下了,拔腿就往外跑。 小区门口就有个理发店,他们俩每次剪头都去这家,林灼一边跑一边给陆清遇打电话,没人接。 他又给陆清遇发了条语音,一边喘一边说:[陆清遇你又发什么疯!赶紧给我回来!] 林灼一路狂奔到了小区门口,隔了好几米就看见陆清遇正坐在理发店的转椅上,东哥就站在他身后,手里拿了把剪刀。 “不许剪!” 林灼大喊了一声,一步跃上了三级台阶,他弯腰撑着膝盖,指着东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你把手……手给我放下……不许碰他……” 东哥震惊地看着他,举着剪刀做了个投降的姿势,“我不动我不动。” 陆清遇也转头看过来,同样震惊地说:“林灼你是不是有病?” 林灼缓了一会儿,拉着陆清遇的手腕就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,他皱着眉说:“我看你才有病,至于吗?就这么点儿小事儿你就要剪头发。” 陆清遇挣开他的手,不可思议地说:“你脑子坏了吧林灼,我就剪个头发什么至于不至于的。” 林灼看着他没说话,好半天之后他才低声道:“我错了,我给你道歉,你别生气了行吗?别剪头发了……” 陆清遇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