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行数日,左家的马车赶至城外最近的一座农庄,到时天刚刚入夜,新任管庄的李大管事独自出来迎接。将一行人接进庄子,安排了上房。 安顿好后,邬玺玥,左宗宝,还有随行来的郭掌柜和顺子,便在厅中与李大管事说话。 当问起庄子上的境况时,李大管事满面愁容。 左宗宝道:“我记得大哥……,不,之前有人跟我提过,说各庄上但凡来人,皆有一众管事出门迎接,更有仆人佃户位列两边,好不热闹。可眼下,虽说天色不早,可这庄上未免过于冷清了些。大管事竟独自出来,身边连个提灯的都没有。这是怎么回事?” 李大管事无奈道:“这庄子里真正做事的人越来越少。实不瞒二爷,过了今冬,小的也想与二爷,老太太请辞了。” 旁边郭掌柜捏着胡子道:“李大管事,老爷在世时对你我可不薄,如今左家正是用人之时,别人就不说了,你怎么可以临阵脱逃呢?” 李大管事叹气,“唉,我也不想走,我也想报老爷当年知遇之恩,可……,唉。” 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左宗宝催问。 “这庄子被左宗宣控制了太多年,如今他虽是把管庄权交回到老太太手里,还将以前的大管事辞退,可他的势力仍在,而且根深蒂固。庄上现在除了我,但凡管事的皆是他的人,佃户们听他们的比听我的多,根本管不了啊。” 左宗宝气得跳起,“岂有此理,有多少他的人,一并赶走了就是。在这庄上,你才是管事的人,还能被他们拿捏了?” “二爷有所不知,那左宗宣所用之人,皆是些泼皮地痞,只要我动他们一人,他们就敢半夜杀了我,甚至掳我妻儿老小。前不久,我一个学徒因为与他们其中一人发生了口角,结果……”李管事说时,眼圈儿红了,“结果就让他们给下毒,毒死了。” “这朗朗乾坤,他们竟敢做这种无法无天的事?”左宗宝气得来回踱步。 “他们有什么不敢的,左宗宣当年仗着左家势力,与此处官府多有往来,手下养的这些泼皮无赖被纵得无法无天,官匪勾结,坏事做尽。如今就是他被赶出左家,可那些泼皮势力已成,再想瓦解并非易事。” 郭掌柜紧锁眉头,“看来,这左宗...